窗外的香樟树上，几只画眉正在唱歌。清风悄悄地穿过树叶的间隙，十分惬意。刺眼的阳光，把光线射进教室。

靠窗坐着的的曾M，突然站起，走向张老师的办公室。她要去告老师，阿吹把她的一本叫《美好心灵》的书弄坏了。

才走到办公室，曾M就向着张老师，一脸无辜，一脸无助，一脸伤心：“张老师，我的书被阿吹弄坏了！”

张老师抬头看了看曾M，又点了点头：“叫阿吹过来一下！”

这声音如此沙哑，如此刺耳，如此惊悚，这声音就如乌鸦的破嗓子，又像老牛拉破车的发声，还像电锯锯木头的噪音。

曾M刚走出办公室，窗台上的麻雀低下头还没有抬起来，就带着阿吹来到办公室。

阿吹站在张老师的跟前，身子轻轻地发颤，一颤一颤的，脸上通红，炯炯有神的目光十分坚定：“您好！张老师，我没弄曾M的书，您可以去问阿牛！谢谢！”

听阿吹的声音，是这么轻柔，这么动听，这么甜美，这声音如同黄莺呖呖，又似燕子呢喃，还像百灵鸟叫；传到草地上，小草翩翩起舞；传到花园里，花儿笑得合不扰嘴；传到小河里，鱼虾在水下开心地活蹦乱跳；传到沙滩上，沙滩忽然变成绿洲。

这时，张老师头微微向左一偏，双眉舒展，右手一扬，望着阿吹：“去！叫阿牛，过来一下！”

这声音像小溪哗哗流淌，似风儿吹过树叶，若雨打芭蕉叶，犹百灵在枝头歌唱。

中午的阳光，是什么时候进来的，没有谁知道，但是已向西偏移，就在眼前，就在曾M的身旁。

阿吹在后，阿牛在前，一前一后来到张老师眼前，张老师望着他们进来，没有说话。

阿牛拿着一本书，见阿吹挨着曾M站，于是就忙挨着阿牛站，抿了抿嘴，想说什么又没有说，他看了看阿吹，一会儿收回无辜的目光。

“对！大概是Q仔和大胖干的--”阿牛又看了看阿吹，再次收回目光，“我们在画画的时候，看见他们两个在翻曾M的书，看着画了一遍。我一打开书，书就坏了。”

张老师听后，目光里流露出来几丝慈祥，几丝严肃，几丝活泼。

阿牛抬起头，嘴角向上些许一翘，右手拿着一本新书，缓缓抬起：“这是我新买的《美好心灵》，我就要曾M的《美好心灵》，我把我的新书给她吧……”话还没有说完，阿牛就用双手递给曾M一本崭新的《美好心灵》。

曾M接过新书，满面春风，嘴角微微上翘，一会儿又低下头，接着抬起，笑着说：“谢谢阿牛！谢谢张老师！”

“阿牛很大气！张老师给你加分，这件事情我也不追查了，就这么办。”张老师站了起来，身子向前一倾，脸上微笑着，“同学之间相互借书是好事，但是一定要爱惜，损坏书就把好事变成了坏事，你们先去教室。”

“谢谢老师！”曾M、阿吹、阿牛三位同学异口同声。

这声音这么悦耳，这么清澈，这么自然；仿若山泉叮咚，宛如春风轻抚，恰似花儿绽放；传到窗外，传到池塘，传到校园……

（来源：中国小作家导刊/作者：宋其轩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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